1、异国中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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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缓缓降落了,舷窗里的新加坡,逐渐模糊起来,而樟宜的机场,却在眼皮底下无限地放大着,直致最后被定格,飞机停稳了,我也从历史的资料追寻中回到了现实。
新加坡亲水地域小景
樟宜机场,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大型机场,其机场的“大”,与新加坡的“小”,形成了一个截然的反差。说它大,仅那机场的免税商场,就不下20家。在办完简便的手续后,我们就踏上了长长的电动扶梯,大家迤俪着,步出了机场。在登上大巴后,我们的汽车,就穿行在充满草木清香的林荫大道上了。
新加坡岛地处在赤道上,也许是中秋时期的暑气,已经消退的原因吧,雨林区的潮湿和闷热,并不明显,相反地,我们感受到的,是金秋时节送来的一阵阵凉爽的风。
释放日与夜激情的狮城新加坡
我们所乘坐的大巴,正在朝向我们所要下榻的温莎酒店行驶着,那傍晚的红晕,尚未褪尽,如诗如画的田园景色,和时不时映现的白色尖顶教堂,好像自动地将那灰、青、黑等,或含糊或压抑的颜色,关在了眼帘之外,剩下的,是一块块由无数组花和绿色植物合成为一的五彩色盘,它让我们这些海外来客,感受到了一个又深刻,又绚烂的梦。
这个梦,就如同加拿大著名作家露西·莫德·蒙哥玛莉的《安尼的小绿屋》所描述的:沿途尽是茵茵的绿草和葱茏的林木,他们时而逶逦为一弯碧色的曲道,时而形成着一道道翠绿的山墙,旁边则有一条条“恋人”的小道,它曲径通幽,伸进那神秘雨林的幽深,并时不时沙沙地响着。
新加坡超现代的城市建筑
那是山野的音颤,还是都市的绿心?它让我们一路充满了朦胧的神奇和憧憬。于是,为了让晚上的“团圆”享受赢得的自由,我们到了宾馆后,就匆匆用完晚餐,向负责我们一行的新加坡“林导”招呼了一声,几个“驴劲大发”的朋友,不假思索地登上了当地的出租车,朝着那个我们向往已久叫做“牛车水”的地方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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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车水”,只凭那个怪怪的名字,就是我们的所爱,就是我们的向往了。它的印象来自于我在国内武汉一个叫徐文君的文学朋友,因她曾在新加坡花园国内沐浴达一年之久,其气质自自然然就显露出了一阵阵海岛的清新,田园的恬淡和大自然的质朴了。
在她那儿,我多次从她的讲述中,领略了“牛水车”的魅力,并在那管窥的本土切片中,发觉了中华种因的衍生力。
新加坡滨海湾花园现代景观
那一晚,“星州”的大地,泄满了水银般的月华,小小的新加坡城,如同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,我、傅志勇、杨汉葆等三人,来到了久久心仪的“牛车水”。
此时,已经没有了语言的障碍,那里的马来语,虽贵为国语,但英语、华语、泰米尔语,亦同为那官方的语言,那令人讨厌的语言阻隔,已经消逝而去,在这恰恰的中秋佳节里,难得的“星州”之地,我们什么都可以问,又什么都可以不问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呀?那就是在一个遥远的异国,重逢久久相恋的故乡!
新加坡独具风味的海洋馆
在出租车上,为我们驾车的新加坡华人司机,显得格外地亲切,那是佳节的因缘,还是我们这远道客人国籍的原因?我并没有去打听,我只是从他那里知道了,“牛车水”,包括整个新加坡,在一个多月前,这里的月饼和灯笼就家家“搞定”了。
为什么?因为中秋节是新加坡的传统大节,“牛车水”,则是“星州”的唐人街,那个集中在新加坡城桥南路到新桥路一带的,几乎就全是华人的居民,那里不仅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,而且其风俗布局,全都如同于我们人人都十分熟悉的那个地方。
新加坡植物园热带雨林
“牛车水”,这个怪怪的词,它可是“星州”华人开埠时的特质呀,只因了那19世纪80年代以前,来此岛拓荒的华人,运货全用的是牛车,载人全用的是马车,他们聚居在新加坡河的出海口,日出而作,日没而息,在码头上,就作着那繁重的搬运劳作,为了去暑冲凉,也为了清扫飞扬的尘土,他们天天就用那牛车拉来的水,冲洗着自己身体和清洗着那个赖以生存的街道,这样冲呀冲,天长日久,就冲出了一条华人开埠的“牛车水”!